明末佛教研究 135

乃屬於不切實際的鋪張。為了維持他把淨土教的《阿彌陀經》置於「圓極」的地位,也不得不對華嚴宗的李通玄長者(西元六三五~七三〇年)批評一番(註三二)。

雖其自稱,由於取讀龍樹、天臺、長者、永明等諸論,而深信淨土。並對天親、智者、海東(元曉《阿彌陀經疏》)、越溪(不詳)等有讚歎,尤其於雲棲的《阿彌陀經疏鈔》,讚美備至(註三三)。然他仍有其自己的立場。把《阿彌陀經》舉揚為圓極教者,乃是以袁氏為始,可為本書的一大特色。

根據袁氏之兄袁宗道伯修居士為《西方合論》撰序,敍述宏道居士,自少即「少志參禪,根性猛利,十年之內,洞有所入,機鋒迅利,語言圓轉。……下筆千言,不踏祖師語句,直從胸臆流出……。」(註三四)可徵袁氏乃一領悟力極高的人,在禪修方面是得過力的,然其是否徹悟,則是問題了。禪者如果流於此端,而以為深悟,實則與魔為鄰矣!好在他嗣後轉而信仰淨土,並竭力弘揚,殊為可喜。而本書的型態,即是一位從其禪悟而流露的著述。

蕅益大師給《西方合論》的評價甚高。在其《淨土十要》卷一〇所寫〈評點西方合論序〉中有云:「袁中郎少年穎悟,坐斷一時禪宿舌頭,不知者,以為慧業文人也。後復入(華嚴)法界,歸心樂國,述為《西方合論》十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