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佛法的修持法門,不出戒定慧的三無漏學。然後通常著手工夫,不論念佛、讀誦、禮拜、經行、沈思、默禱、靜坐、冥想、觀照、參究等等的得力之處,又無不屬於禪觀或禪定的同體異名。慧思禪師主唱「定慧雙舉」、「晝談理義」,是屬於慧業;「夜便思擇」,是屬於定業。在他四十歲之後,極力闡揚定業的禪觀之學,目的正是為了自修,也為了勸人修行。甚至可說,他把對於慧業的功力,也是藉著禪觀之學的闡揚而表露出來。所以他是一位禪師──定慧雙開的禪師,而非僅玩紙面工夫及口頭工夫的論師,也非只顧盲坐瞎參的禪師可比。
慧思禪師對禪觀之學的觀點,由其所撰的《諸法無諍三昧法門》卷上,可以看到如下的開示:「復次,如《勝定經》中所說:若復有人,不須禪定,身不證法,散心讀誦十二部經,卷卷側滿十方世界,皆闇誦通利。復大精進恒河沙劫,講說是經,不如一念思惟入定。何以故?但使發心,欲坐禪者,雖未得禪定,已勝十方一切論師。」(註二三)
這是他對禪定之修持的讚揚,實則,縱觀他的一生,也以禪觀之行持與弘揚,為其徹始徹終的思想中心。特別根據他所著《法華經安樂行義》可以明白,在「有相行」及「無相行」的兩者之中,以「無相行」為畢竟究極之禪觀的根本。同時,慧思禪師之遭受屢次的迫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