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佛教史 63

但其絕不會專為此事而作為說法的主題。很顯然地,因佛陀不對外道做毫不同情的攻擊,弟子們便以為這是被佛所許可的觀念。至於像《世記經》這樣有系統的長篇敍述,無疑是出於結集者的細心編輯,此經當成於阿育王以後,因在巴利文三藏的長部中沒有它,故它的內容,不即是佛陀的發明,而是印度當時文化的「共財」。佛陀利用此等觀念,是迎合而並非表示接受。例如《吠陀》諸神,特別是梵天,佛陀否定其實體而善用其信仰,但到佛滅之後的弟子們,即連梵天的實體觀念也接受了下來。

以須彌山為中心的世界觀,以現代地理學及天文學的考察,便無法成立,但這卻是佛世及佛前更早的印度地理與天文學的通說。

因此,佛弟子們應當重視佛陀應化的重心,是著重於人生的修為而至無明的解脫,不必以為佛陀已將一切的問題給我們做了解答。佛陀的任務在此而不在彼,不要捨本逐末,否則自己鑽進了死角,還要埋怨,那是咎由自取。

我們的心


佛陀既以人生的無明之解脫為著眼,人生的主宰則在於「心」,心不能自主,因為心的特性是念念相續地活動變異,故為無常,無常即無主體可覓,故為無我。可是,要了知無常無我而使其轉變異為不動,超凡夫為聖人,實在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