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藏佛教史 96

先受優婆塞戒及沙彌戒,同時學習梵唄,諳誦偈頌,再學法稱的《因明釋論》;次為彌勒的《現觀莊嚴論》,以及師子賢的《現觀莊嚴論疏》;再學世親的《唯識三十頌》,以及安慧及律天的《釋論》;再學龍樹的般若《中觀論》,以及月稱的《入中論》;又次學一切有部律;最後則學世親的《俱舍論》。到此修畢顯乘,再依阿底峽甘丹派的修學次第,受學密乘法門。

因在宗喀巴出世之際的西藏佛教,已經脫離了阿底峽所示的修學軌範,眾皆貪巧,競以密乘的急速成就為務。所以他要起而提倡修密乘者,應以顯教為基礎;振興佛教,應以清淨戒律為根本,由沙彌戒、比丘戒、菩薩戒、金剛戒漸次增上,並謂:「非僅受時暫起勇進,亦於受後各別隨行,終不違犯。設有違越,亦疾各依還淨儀軌除罪清淨。」(《略論》卷一‧七頁),非如一般誤以密乘的金剛戒是可以不受比丘戒約制的。實則,金剛戒為最上乘戒,斷無受了最上乘戒反而破毀比丘淨戒之理。故說:「若不守護三昧耶及律儀而言修道者,是漂流於密法之外。」(《略論》卷六‧四一〇頁)

《菩提道次第論》的主要依據是彌勒的《現觀莊嚴論》,別依阿底峽的《菩提道燈論》,故其論述次第,亦與《菩提道燈論》大同。不過《菩提道燈論》特別詳明大乘,《菩提道次第論》則通詳凡小,以為下士及中士之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