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名為一念三千的不思議境之內容(註六)。這一推論,乃為一念三千之說,找到了《華嚴經》背景的另一個根據。
然而,又有一位現在的日本學者佐藤哲英博士,竟把一念三千之說,疑為非出於智者大師本人所說,而是《摩訶止觀》的筆受者灌頂章安的思想。他的理由是,另有一部《觀心論》,為智顗入寂之前,最後所授,灌頂對於此書,著有五卷的《觀心論疏》,加以注釋,其中引用《摩訶止觀》之處極多,雖亦強調了十界百如和百界千如,竟然未有一言半句涉及一念三千。佐藤氏因此提出疑問,認為智者大師於隋文帝開皇十四年(西元五九四年)在玉泉寺講說《摩訶止觀》之際,可能尚未及於一念三千之說(註七)。
假如說《觀心論疏》所依用的《摩訶止觀》,是其原初的形態,想其尚未完成一念三千之說,因此,與其說一念三千是出於智顗的講說,倒不如說一念三千的完成,是出於灌頂章安的功績了(註八)。章安在對《摩訶止觀》的整理修治的過程中,以自己的思惟,完成了一念三千之說;到了六祖荊溪湛然,盛講《摩訶止觀》,在天臺學徒之間,引起了深遠的關心,乃至使此一念三千和三諦三觀,形成了天臺學派的中心教義,而加以研究(註九)。
這種疑問和推論,當然是學術精神的表現,既有人提出問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