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此和智者大師之間的關係,尚不夠明確,故其接著又舉出了第二個系統,以龍樹為其高祖,其下依次是北齊的慧文、南嶽的慧思(西元五一五~五七七年),而到智者大師,共為四人(註一)。
此到天臺六祖,荊溪湛然(西元七一一~七八二年)所寫《止觀輔行傳弘決》之中,即將前者的二十三祖,稱為金口相承,後者的四祖,名為今師相承。這兩大系統的前者,是印度的傳承,龍樹即是其中的第十三代祖師;後者是由印度而開出了中國的天臺,龍樹又成了中國天臺學派的高祖,故在天臺宗而言,對此兩個系統,無不尊重。至於中國的慧文和印度的龍樹之間,如何連結起來,那就無從追索了。
事實上,這種法脈相承的觀念,雖受傳統的佛教,特別是禪宗及天臺宗之所重視,卻是未必可靠的,若照「依法不依人」的原則而言,也是不必要的。其中尤以《付法藏因緣傳》這部書的真實性,亦頗有疑問,此在宋代契嵩的《傳法正宗論》卷上,即推定其為北魏曇曜的偽作,近代學者,則以此書是曇曜依據來自西域的吉迦夜的口述,再參考了《阿育王傳》、《大智度論》卷二的記事,以及馬鳴、龍樹、迦那提婆等的傳記,新編而成者(註二)。
不過第二種所謂今師相承的說法,的確是可信的。我們知道,天臺智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