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種和雜種的一切人類。那麼,我們的世界,紅種、黑種(這一次序的排列是無意義的)和混血的雜種,不論開化的、野蠻的,也不分什麼宗教、何種政治,一視同仁。因為人類之中,除了地理環境、教育水準和外表膚色的不同,內在生理組織及心理動向,則幾乎完全一樣,正像高貴的紳士、威武的將軍、清寒的書生和貧苦的小販,如果一旦使他們脫去所有的裝束,而進入一個共同的浴池之時,除了肥瘦高矮的不同之外,誰也都是一樣的一個人形而已。如能將此觀念推深一層,人與下等動物,除了類別和形態的不同,人有生死,動物也有生死,人無不愛惜自己的生命,動物豈能例外?人之異於下等動物的可貴之處,是在人有智慧,由智慧而發出廣大的同情,如果人而不能認清這點,而不能予下等動物於平等的同情,人與下等動物,除去形貌之外,又有什麼不同?其實,如果人能一往直前大公無私地去愛人,這一愛的範圍,必然能夠推己及人而及於物的,如孔子講仁,所以主張「釣而不網,弋不射宿」,孟子講惻隱之心而會「見其生不忍見其死,聞其聲不忍食其肉」。不過儒家的觀念因過重於人生境界,所以這一仁或惻隱之心的開展,未能如佛教那樣地達於無極無限的境界。但是,我們這一世界的人類,如能人人推展這一人類共有的通性,而接通所有的人群。那麼,我們的這個世界,雖不能拿去跟阿彌陀佛的極樂國土相比,但比柏拉圖的共和國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