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它開花結實以後,本體主幹,又不得不歸於枯黃和消失,不過它的種子依然存在,而且正在發揚光大。這個比喻是說,希臘的文化,是由地中海的古文化,埃及與巴比侖的結集與會合。但當羅馬文化與基督教文化興起,希臘便成了歷史的陳蹟。可是到了中古世紀(大約在西元十二世紀以後),由於各地方言文學的茁長,希臘的偉大詩人荷馬(約生於西元前九世紀),竟又成了「一切典型的典型」,因為每一種方言便代表著現在的每一個民族國家,每一個民族國家的基礎,卻又奠定在他們各自的語言和文學之上,如義大利的但丁,便是這一傾向的代表。可見「一切民族的童年,都在歌唱中打發過去的」這句話,並非沒有道理。
其次說到印度,印度最早的典籍,乃是《吠陀》,最先出現的《梨俱吠陀》,大約早在西元前二、三千年的事了。那是一部收有一千零二十八首聖歌的詩集,在西元前兩千年前,竟又出現了兩部偉大的史詩:《羅摩所行傳》,共有七卷五百章,二萬四千頌,至於《大戰詩》,竟然長達十八卷的十萬頌。這兩部史詩的年代,固然比希臘的荷馬,早了一千多年,即使它的內容,比起荷馬所著的《伊利亞特》,僅有一萬五千五百行,《奧德賽》也只一萬二千行,可見印度民族的文學,遠在希臘之上了,尤其到了戒日王的(西元第七世紀)時代,因為戒日王自己就是一位詩人,也是一位劇作家(他的詩集有《迦丹波黎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