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的堂屋裡便是由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棺槨。我們列隊行禮後,逐一進入屋內,繞過靈柩時,見到蔣經國先生,佇立在一側,是以孝子的身分,向我們一一握手道謝,又以首長的身分,一一慰勞。因我當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長衫,並且站在最最後面的行列中,到我走進靈堂時,才被新聞記者們發現,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,把攝影機對準了我。當天回到臺北,在三軍軍官俱樂部舉行的歡迎茶會上,我竟成了記者群所包圍的主要對象之一,記者先生和記者小姐們都很年輕,對於宗教尤其是佛教的常識,知道得不多(當然是由於我們所做的宣傳工作太少),所問的均非中肯的問題,他們僅是由於在海外學人群中發現了一個和尚而感到新鮮和好奇,所以我也未能使他們每一位記者,都得到了滿意的答覆,頗感抱歉。不過在當晚的電視新聞上,有人看到了我的鏡頭,有兩家廣播電臺也為我做了錄音的訪問,第二天在松山機場前的民航局大樓的會議休息室,又接受了臺灣電視公司三分鐘的錄影訪問。有一位現住臺中市的往年在軍中的朋友薛君,從報紙和電視中見到了我的名字和錄影,特別由三軍軍官俱樂部轉來一封表示懷念和欣喜的信。許多學人見了面,都說在電視上或報紙上見到了我,我自己雖因太忙而僅看到由大會贈送的《中央日報》上對我的簡單介紹外,既未聽到廣播也未看到電視。但我覺得,不論佛教界的僧俗同道對此的觀感如何,至少在我個人,是為比丘這個身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