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不關心佛教的興衰問題,他們不會為了比丘人才的還俗與否而費唇舌;假如我在他們的心目之中,根本不足輕重,我的舉止動靜,自也不致引起他們的反響。所以我敢斷定,他們都是佛教的中堅分子,均是可敬可愛的護法之士,我不能埋怨他們,甚至應當鼓勵他們,雖與我的志趣相反,然在愛護佛教、重視僧才的用心方面,卻是和我一致的。

不過,他們何以對我如此的不信任,照理說,從我歷年來的著作文字,以及行止言語中,應該對我有點認識才是,怎麼也把我看同一般呢?但當我向人解說之際,強而有力的證據又被他們搬了出來:「某某法師在臺灣時,誰都會讚他的道心高、有修持、有理想,大家對他的期望也極高,結果呢?去了日本,現在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。總之,人是會隨著環境而變的嘛!」

對的,人是會因環境而變的,所以才有求生西方淨土的必要,到了西方淨土,日與諸上善人為伍,耳濡目染,無非念佛、念法、念僧的修行方法的啟導,所以到了西方,決定可以達到不再退墮三塗的目的,若在娑婆世界,就很難確保不入牛胎馬腹了。凡夫,那裡敢和地藏菩薩去比較,地藏大士誓要度盡地獄眾生,然後方自成佛,我則縱有自信也不敢自吹,因為我尚未能自主生死,豈能奢言。所以也難怪他們的不信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