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經常為病魔所苦,卻從未被病痛所屈服。比起他來,我雖較幸運,但亦不是一個健壯多福的人,所以他在那封信中,對我的留日意志,深表同情。到了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九日,便接到了《菩提樹》主編──朱斐居士的來信,為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佳音。謂有一位正信佛教徒,願助我學費及生活費,沒有任何條件,但盼我能為佛法的修學而努力就好,問我一年的全部費用,需要美金多少?他將從瑞士匯錢來。
當時,中央研究院派來的留日學生,每月發給二百美元;日本文部省給外國學生的獎學金,每月八萬日圓,而且那是依照就讀國立大學的標準,每年學費僅繳一萬日圓上下。但是,我是出家人,記得智光老和尚曾經告誡我說:「出家人,切勿倒果為因。受人布施是因不是果,造了受施的因,必將要付出報答的果。」所以我根據當時的最低標準估計,回了一信,以致後來由於物價及學費上漲,不得已又勞朱斐居士代我向美國一位居士募來了五百美元。
這在自有臺灣的佛教留日僧尼以來,我是第一個幸運者,所以立即寫信報告了我的剃度師東初老人,以及幾位經常關心我的師友。不久,《菩提樹》雜誌也為我刊出了這則喜訊,我也收到了好多來自各處的賀函。
然而,世間事總是利害互見的,有了可喜可賀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