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自云:我法以心傳心,不立文字」之句。到了宋朝,楊億序道原的《景德傳燈錄》時,也說:「首從於達摩,不立文字,直指心源,不踐階梯,徑登佛地。」由於文字的教義,是用符號,形容事物整體或局部的觀念,並不等於事物的本身。如果以為文字即是文字所表達的事物觀念的本身,便永遠無法見到文字所要表達的事物了,所以達摩主張「不隨於言教」。可是,文字仍是一種最好的工具和媒介,為了使人達到不立文字的目的,最初還得用文字來作為通往悟境的路標。
以路標為目的地是愚癡,不依路標所指而前進,更加危險;以研究經教為唯一的工作而不從事實際的戒定慧三學的修證者,那是佛學的領域,不是學佛的態度,所以如永嘉大師起先研究經教,後來以禪悟而遇六祖惠能之後,便說:「入海算沙徒自困,卻被如來苦訶責,數他珍寶有何益,從來蹭蹬覺虛行,多年枉作風塵客。」一般人只見到禪宗大德訶斥文字的執著,殊不知,唯具有淵博學問的人,才能於悟後掃除文字,又為我們留下不朽的著作,引導著我們,向著正確的佛道邁進。故在悟前的修行階段,若無正確的教義作指導,便會求升反墮。因此,明末的蕅益大師智旭,極力主張「離經一字,即同魔說」的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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