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也從不對任何人用「見性」或「開悟」的字眼。前面說過,即使見了性的人,未必保證不退失,如果僅得較好的覺受者,退失更快。其中已有四人,打完禪七或者過了一段日子以後,便走了,學密或者念佛去了。雖然密宗的大手印法,即類似於曹洞宗的默照工夫;而念佛亦本為禪定的方法之一;我也鼓勵學者於禪定的方法上得力之後,再修念佛法門,當更有把握往生淨土。但是對於這些一門尚未得到實力,又去尋求新的門路的人,實在太可憐了!
從前,中國大陸時代的禪宗叢林裡舉辦禪七,對象是已經有了禪修基礎的出家禪和子,在家居士殊少有機會參加。那是除了禪七之外,尚有平日的工夫。平日有心向道,已在參禪習定的人,進入禪七,放下萬緣,一心參話頭,尚且不易見到幾人能將黑漆桶兜底戳穿。黃檗禪師曾說:「不是一番寒徹骨,爭得梅花撲鼻香?」禪門常謂:「不經三冬四夏,喫毒辣鉗鎚,那能見到未出娘胎前的本來面目?」見了本來面目之後,仍得發長遠心,親近明師,深入經藏,磨利齒爪,捕眾生鼠,降邪外魔;廣學法門,結大教網,撈人天魚,置解脫池。
今日的出家眾,有志於禪修者反而較少。在家眾之有興趣者,則以在學的大專院校的青年為多,也有社會人士、家庭主婦以及超過了六十歲的祖父祖母們,參加我的禪七。從他們所寫的禪七心得之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