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的幾次談話,並未作成記錄,後來發現彼此所談內容,並不空泛,我也因為想到,臺灣的《人生》月刊及《法鼓雜誌》,經常要我供稿,故將後來的七次囑果元比丘錄音下來,正巧林孟穎居士,也在東初禪寺暫住作客,便煩她整理成稿。
孟穎整理出來,再交我修正,發覺諦深語態謙恭而語意精密,每每扣緊一個問題發問,前後次第井然有序,這便表現出藏傳佛教僧侶教育的特色,他們重視思辨邏輯,而且對於重要的論書,多能熟背詳記。在問答時,我雖未覺得自己有何差錯,當我看了錄音稿時,就必須徵引經論予以補充了。也可以說,由於諦深的來訪,留下了這冊小書,也提醒了我:思辨方法及熟背論典是很重要的。
同時,我也請諦深喇嘛,將他們十二年教育的課程,口述給我參考,這樣的資料,對我們而言,尚是初次接觸到。
近年來,藏密受到風潮式的崇拜和推廣,但也多係受其神祕色彩的外表所動,對於次第修學達十二年之久的密教思想及其內容,則很少有人探討。所以我們的中華佛學研究所,正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。我未研究西藏佛教,而能將漢傳的佛教向藏傳的青年比丘作了若干關鍵性的介紹,也是我這回在國外三個月期間的一點收穫。因此將之編集印行,用資紀念,並供參考。
一九九二年元月五日釋聖嚴序於紐約東初禪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