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序 47

要把論文寫出來,否則本所的教育工作雖未白費,教育的成績單可要繳白卷了。」嗣後本所於一九八五年度秋季,假臺北北投中華佛教文化館為所址,取名「中華佛學研究所」繼續招生。果祥亦賡任我的助手迄今。

由於果祥的性情柔馴,而又體弱多病,所以要她研究明朝末葉佛教四大師之一的紫柏尊者達觀真可(西元一五四三~一六〇三年),這是一位性如烈火,剛健質直的禪者,在中國佛教史上,除了天臺宗的南嶽慧思禪師(西元五一五~五七七年)有予人以頗相類似的印象之外,尚難找到第二位。從其現存的著作來看,紫柏尊者,與其說他在佛教思想史上的貢獻,不如說他在作為一個禪師的直心直行,以及作為一個僧侶的護法衛教的宏毅精神,有給人以急起努力的振奮作用。今世的佛教徒中,就是缺少有大志向,力挽狂瀾於既倒的人物。因此,要想作為紫柏尊者的知心,不必從佛教思想史的角度去看他,當以愛教護法、勇往邁進的心境來接受他。

由於果祥同學的多病多忙,論文一寫就是兩年,到了今(一九八六)年三月,終於繳卷而通過了口試。慢工是否出了細貨,我不便說,也不當說。為了鼓勵著者的百尺竿頭,更有進步,為使紫柏精神復現於今後的人間,也為使更多的青年提出學術研究的成果,所以本所樂為斥資出版,公之於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