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嚴重的是切不可讓人批評為褻瀆了古人。我不會寫傳記,但以我的猜想,大概相差無幾罷!
正因如此,《十大弟子傳》的內容,或也會有若干人的批評,以星雲法師的立場來說,為求通俗化,為求不過於神聖化神祕化,所以盡量避免枯澀的議論去作屬於宗教經驗而超現在的環境的描寫,故也似以小乘經典作為取材的主要對象,這在時代的要求而言,當然是對的,但我們中國是盛行大乘佛教的領域,重在取小捨大,恐怕不能得到全佛教徒的同情。比如十大弟子中,舍利弗與目犍連是先佛陀進入涅槃;阿那律與阿難陀,是在佛陀後進入涅槃;富樓那、須菩提、迦旃延、優波離,不知所終;大迦葉是受佛命,奉衣持鉢入雞足山中,進入禪定,等待彌勒佛的出世;至於羅睺羅,據本書作者星雲法師的考證,共有兩種說法:「一是在佛陀涅槃數年前已入滅,一是說佛陀涅槃時,他還服侍在佛陀的座前。」星雲法師則採取了前面一種說法。但在《大唐西域記》中的記載,佛滅數百年後,羅睺羅還在人間出現應供過一次,所以說他與賓頭盧尊者一樣,受佛遺命,常住化世的。
因為素材抉擇的困難,尤其以一短短十六萬字的篇幅,要容納《大藏經》之中十位聖弟子的全部事蹟,那是不可能的,好在本書不是屬於考據的著作,而是一部文藝性通俗化的佛教傳記文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