評介.勵行 191

都能給予公平合理的評價和介紹,這不但表現了史家的基本風度,也顯出了佛家弟子應有的精神。同時著者更能夠根據史料,指出佛經中許多的誤傳。比如關於佛教偶像的問題,依照佛教記載,釋迦世尊,上升忉利天宮為佛母說法三個月,人間佛弟子中有因懷念佛陀,而為佛陀造像者,等到佛陀回來,也很贊許此說,因此,後世佛子,即皆誤以為那就是佛陀主張崇拜偶像的開始和證明。著者卻在本史中說:「崇拜偶像,原為小乘原始佛典所禁止者。」又說:「蓋阿育王時代,釋迦遺址地方,雖有寺廟或石柱之建立,然尚未塑有佛像,……於精舍及寺廟中,禁止描摹或雕刻釋迦牟尼之肖像。」(均見一〇一頁)後來為便於一般外族的信仰,才模仿希臘神像,塑造了佛像。其次關於阿育王殺其兄弟九十九人的傳說,中國亦頗盛行,但是著者卻說:「惟阿育王各地所建石柱石碑題銘,曾有若干地方述及其生前與各兄弟情形。」(見七四頁),史家的工作乃在編纂和訂正,著者對於這一點,可說沒有忽略過去。

第二,本史對於中國佛教的啟示:我國的史書中說:「孔子作《春秋》而亂臣賊子懼」,孔子的《春秋》之所以有這樣大的力量,就因其中的「微言大義」,糾正名實,辨別忠奸,給後人劃出了一個是非黑白的界限,使人看了,便可類推誰是聖賢的行為,誰是魔鬼的化身!本來,歷史的功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