則另行通知。於是我立即拍了一份英文電報給印老,報告他學位已正式通過,並向他道喜。
關口真大先生,是這項博士論文的主審者,印師的論文是出版於一九七一年六月的《中國禪宗史》,印師雖然幾次向我提起,禪宗的史事,不是他的專門或特長,並在該書的自序之末,也說:「我不是禪史,或佛教與中國文化關係的專究者,不想作充分具體的闡明。本書僅揭出其重要關鍵,奉獻於研究禪宗史的學者。」但卻由於這部書的出版,受到了日本佛教學界的重視,終究而獲取了學位,正如印公給我的信中自謂「無意插柳柳成蔭」了。近世研究中國禪宗史的日本學者之傑出者,當以宇井伯壽為始,柳田聖山及關口真大等人為主軸,以目前的成就而言,當推關口氏最為特出。而在《六祖壇經》作者的觀點方面,關口氏卻與我國的胡適同調,印師則別具看法,雖然看法不同,仍為關口氏所推崇,因此而成了此項學位的主審者。
我與印順長老之間,從來未發生過直接的師生關係,從系統上說,他與家師東初老人,同是太虛大師的門下,敘輩分,我只是印公的姪輩,沾不上門下的光榮。然在日本的佛教學界,因為知道印公盛名的不少,見到我時,總以為我是出於印公的門下,關口真大先生,便是其中之一,直到六月底的一次會晤之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