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每一次的演講,一向都只有講題而不預擬講稿,大綱也多半是在講出前幾小時才擬出,所以第二天的大綱究竟要講什麼,我還不知道。況且三天來,我尚不曾好好睡一覺,雖然在和他們談話之間和在臺上演講之時,大家不容易發現我的疲累和困頓,其實我已身心交瘁、頭腦遲鈍,所希望的是趕快上床大睡一覺,至於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事,我實在不想管它了。因此,我隨口告訴郭太太請她明天一早來拿,其實我根本還沒有寫,當時我想說的是:「明天再說吧!」既然說錯,也就不管它了。
九、郭太太送飯
第二天一覺醒來,已是早上六點,比我平時起床時間晚了兩個鐘頭。如果比照美國紐約的時間,那是下午六點,根本不應該睡覺,因此精神很好。打坐一小時之後,頭腦也非常清楚,使我立即想起,郭太太馬上要來求取一份當晚演講的大綱。於是提筆直書,在數十分鐘之間寫了五、六張紙,那時還不到八點。八點過後,我吃了一杯牛奶和二片麵包,然後又睡了一覺。聽到電話鈴響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。那是郭居士和他太太在旅館樓下通告我為我送來了中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