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他寫這封信時是非常吃力的了,故我讀了之後,心裡也很難過。
一到今年陽曆二月二十日之後,我接連接到好幾封信。悟一法師說:「智老人年關前後,病甚危篤,如十餘日內不好轉,將有危險。」星雲法師說:「智老病重,大概不久於人世。前天我看到東老與成公已去內湖看墓地。」到二月二十三日接東老人限時信,僅兩句話:「智老人病危,希速歸為要。」於是,我便在二十四日那天北上了。
當時正由朱仰高醫師在診斷中,智老人的身體已瘦得不能再瘦,飲食很差,但由每天注射維他命葡萄糖的關係,尚能延續生命,精神也還可以,只是左肋骨處,疼痛難忍。
東老人要我陪伴智老人,並要我與智老人談談,為他老人家編寫一部年譜。這是我所擔當不了的,也是我所樂於擔當的。但是智公老人以堅決的語氣對我說:「人家是年年有事,所以要年譜,我是年年沒有事,所以不要年譜。」任便我用什麼話來勸說,也是不得要領,最後他便以斬釘截鐵的口氣對我說:「年譜也好,年表也好,對我沒有用處,我從未想到這樁事,所以一時也無從想起,你不要再說了。」這也是他不愛虛名的一貫作風,就這樣,一個星期過去了,我雖沒有達成東老人所交下的任務,但他老人家的精神卻一天天好起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