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的法師們都在過著動盪的生活,同時也怕他對我了無印象,所以從未敢去找過他。到了一九六〇年冬,我在東初老人座下二度出家,一九六一年秋,便到基隆海會寺求受大戒,這才使我再度親近長老,且被遴選為沙彌首,兼任戒壇日記的記錄,戒期中我無錢打齋,無力供養戒常住,戒期圓滿,長老竟還倒賜了我新臺幣五百元,相等於一份書記職的犒勞,一個月的相處,發現他有驚人的記憶,過人的耐力,對我也極慈悲。
戒期中,道源長老自任得戒和尚,親自講授《比丘戒本》,我邊聽邊記,獲益良多,疑點亦不少,由於長老數度提示:「欲求進一步的瞭解,請於戒期之後,檢閱六十卷的《四分律》。」這也使我在往後住山的數年之中,專心於律藏的因素之一。
西元一九六七年春,我到新竹青草湖的福嚴精舍,參加續明法師骨灰奉安禮時,遇見道源長老,新竹居士林邀請他到新竹講經,他老見我在旁,便給我做了推薦:「這位是聖嚴法師,剛從山中閉關出來,學問、品德都好,尤其精於戒律的研究,你們應該禮請他來貴地弘化。」就這樣我便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的講經活動,主題是《梵網菩薩戒本》,因我在上海初吮長老法乳,即是聽的此經,乳獅初吼,亦宜飲水思源。新竹講經之後,自覺學力未充,年事尚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