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亡圖存,事在人為,我還是對於佛教的前途,抱著無限的希望。
我對於佛教的認識和反省,是在出家以後大約半年的時間,除了由世代的長輩,那是師父、師公、師祖、師曾祖的適時適地,耳提面命,督導功課,同時還為我請了兩位老師,一位教《禪門日誦》,另一位教四書五經。前者,當然是出家的法師,後者,也是一位曾在狼山出家,後來考取秀才而還俗的居士。他們兩位都很認真、和藹,不僅教我唱誦和背誦,也解釋所有功課的內容。這使我知道了佛經不僅僅是拿來誦給亡靈作為超度之用,其實,應該是用來講給我們人類大眾聽,而照著去做的。孔孟之道可以治世,佛教的義理及其方法可以化世,若能互為表裡,一定可以實現世界大同或人間淨土的局面。只可惜,當時的佛教界人才奇缺,為死人超度的經懺僧還不算少,能夠講經說法、導迷化俗的人,則有如鳳毛麟角。狼山的僧侶,總算多半是讀過幾年書,甚至於有正在擔任小學老師的。可是,還沒有一位是能夠講經說法,並且受到遠近歡迎和尊敬的大德法師。我自己並沒有想到能夠成為那樣的人物,但是,已有一種不能自我控制的願望,就是要盡我自己所能,讀懂、讀通佛經,用來告訴他人。
無奈,我的求學歷程,崎嶇曲折,非常地不順。在狼山之時,雖有兩位老師教讀,但我必須要做一個小沙彌須做的事,除了早晚課誦,撞鐘擊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