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發現當初的二〇七師青年軍,到了臺灣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部隊,而且從二〇七師被整編到三三九師,士兵的分子也沒有多少是知識青年。原來在東北二〇七師的師長戴樸將軍,已升為第六軍的軍長,當時的二〇七、三三九兩個師都屬於第六軍。當他到新竹跟我們訓話之後,他要凡是讀過大學的人舉手,並且站到司令臺前去,結果只有三十多個人被他帶走了,他說他要培養知識青年。其次,他又叫高中畢業的學生舉手,這一下,大家都希望被軍長帶走,所以舉手的人很多。我們有五個靜安佛學院的同學,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程度,兩種都想舉手,兩種都不敢舉手,所以沒有被軍長帶走。那一天被帶走的高中生,後來就在北投的跑馬場,也就是現在的復興崗,成立了學生大隊,給予班長的基本訓練。而那些大學生,有的投考大學,有的投考軍官學校。這位戴樸將軍,的確是愛才如命,軍中同袍都很愛戴他。
後來我們的部隊調動了好幾個地方,從新竹到北投,從北投到新莊,從新莊到淡水。雖然都是在臺灣北部,可是調來調去都是徒步行軍。當時我們還沒有通信的器材如無線電發報機、電話、電線等,只有個人的背包及簡單的衣服。而我和另一位靜安寺的同學,負擔卻要比其他人的重些與多些。我的僧服雖然已經結了離營同學的緣,從上海隨身攜帶的幾十本心愛的書籍,則始終捨不得丟。在一個地方住定之後,我們兩人是個圖書館,大家都來借書看,一旦要拔營移動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