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教何得不衰,何得不亡。因此,面對佛教的內部以及基督教對佛教所採的行動,我都相當重視。我在寫完《評駁佛教與基督教的比較》之後,陸續又寫了三篇:1.一九五九年,我針對胡適先生的宗教觀,寫了一篇〈關於胡適思想的宗教信仰〉。2.由於香港道風山「基督教中國宗教研究社」所出版的《景風》雜誌,混淆了佛教和基督教的觀點,所以我撰寫了一篇〈論佛教與基督教的同異〉。3.跟著又發表了一篇〈再論佛教與基督教的同異〉。
我對於胡適思想的宗教觀,曾經說了這樣的幾句話:「從本質上說,胡適本人是反宗教也是無宗教的,更是一位無神論和神滅論者,他雖不是一位自然科學家,但他相信人除物質而外,並不存有所謂靈魂這樣東西,所以他要攻擊靈魂存在的觀念說:『宗教家往往說靈魂不滅……。這種說法,幾千年來,不但受了無數愚夫愚婦的迷信,居然受了許多學者的信仰。』他又說:『東方人見人高貴,說他是前世修的,自己貧,也說是前世不曾修,說是命該如此……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,不是袖手念佛號可以得來的,是必須奮鬥力爭的。』」
我對胡適的宗教觀,反覆論證,說明佛教不是他所看到和想到的那樣。我說:「根據歷史,我們可以承認胡適所謂歷史的不朽和社會的不朽。但又能夠更進一層肯定了個人獨立的價值(善惡行為的業績)的不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