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序Ⅱ 138

便誤以為是明心見性,或將直覺、直觀的尋思境,謬認為是無我無心;其實這都跟初得轉依的見道位所證真如自性,相去十萬八千里了。

我不是唯識學者,但我曾在中國文化大學為哲學及佛學的兩個研究所,開過《成唯識論》的課,也寫過一篇《明末的唯識學者及其思想》,並於紐約禪中心為幾位學生講了兩學期的《唯識三十頌》;一九六九年在台北善導寺,一九八七年至一九八八年之間,在台北農禪寺,亦曾兩度講解《八識規矩頌》,故對於唯識學也不是沒有興趣。只因我的生涯都在隨緣之中度過,時間有限,故也不夠深入。

最近,接獲台北寄到紐約的一包稿子,那是我在農禪寺講《八識規矩頌》的錄音稿,是由徐惠文、楊季芳、劉秋蘭、陳秀文、陳光宇從錄音帶寫成文字,再由曾慶堂、鄭熙彥先後潤修,成為文章。文字是我講的話,文章也頗流暢,我真感謝他們。可惜講堂的上課,東扯西拉的東西不少,實際提供的資料訊息卻不足。為了表示對於以上所舉七位居士所費心血的回饋,為了對我自己授課內容的負責,為了將唯識學理出一個比較完整的面貌,所以從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八日至十二月十八日為止,利用病餘、課餘、公餘,趕早戴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