則於中國大陸的佛教界流傳甚廣,一般人士更希望獲得他的書法所題詩詞。他受的雖是大學的新式教育,對於中國古典文學亦有深湛的修養,詩詞戲曲都很拿手,先後結集為《滴水集》、《片石集》問世,內有不少名篇在國內外廣泛流傳。

從他所留遺囑中的語句來看:「生固欣然,死亦無憾。花落還開,水流不斷。我兮何有,誰歟安息。明月清風,不勞尋覓。」趙樸老已有禪者的胸襟,不斷生死也不著生死。

我個人和趙樸老的因緣不算深厚,自從一九四九年五月以來,僅於一九八八年四月、一九九一年四月、一九九八年九月,三度訪問北京,四次見到趙樸老,經過情形已記載於《法源血源》、《火宅清涼》、《二千年行腳》。書信往還,只有一通得到他的親筆回函。但對這位當代中國大陸佛教傑出人物的謝世,心中頗多感慨,故煩張元隆居士代我收集到一份刊於《佛教文化》的趙居士生平資料,這次回到紐約的第三天,便參考取捨,加上個人的所知所感,寫成了這篇追憶的文字。

(二〇〇〇年十月二十日深夜於紐約東初禪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