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爾,師道聞天下,雲水之侶,競奔湊焉。
(以上錄自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一五,《大正藏》五一.三一九頁上)
附錄:語錄摘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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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謂眾曰︰汝諸人來遮裏,擬覓新鮮語句,攢華四六,口裏貴有可道。我老人氣力稍劣,唇舌遲鈍。汝若問我,我便隨汝答對,也無玄妙可及於汝;亦不教汝垛根,終不說向上向下,有佛有法,有凡有聖;亦不存坐繫,縛汝諸人。變現千般,總是汝生解自擔帶,將來自作自受。遮裏無可與汝,不敢誑嚇汝,無表無裏,可得說似。汝諸人還知麼? -
問︰「枯木中還有龍吟也無?」師曰︰「我道髑髏裏師子吼。」 -
問︰「那吒太子析骨還父,析肉還母,如何是那吒本來身?」師放下手中杖子。 -
問︰「千里尋師,乞師一接。」師曰︰「今日老僧腰痛。」 -
菜頭入方丈請益,師曰︰「且去,待無人時,來為闍黎說。」菜頭明日,伺得無人,又來請和尚說,師曰︰「近前來。」菜頭近前,師曰︰「輒不得舉似於人。」 -
問︰「和尚未見先師時如何?」師曰︰「通身不奈何。」曰︰「見先師後如何?」師曰︰「通身撲不碎。」曰︰「還從師得也無?」師曰︰「終不相辜負。」曰︰「恁麼即從師得也?」師曰︰「自著眼趁取。」曰︰「恁麼即孤負先師也?」師曰︰「非但孤負先師,亦乃孤負老僧。」 -
問︰「七佛是文殊弟子,文殊還有師也無?」師曰︰「適來恁麼道也,大似屈己推人。」
(以上錄自《景德傳燈錄》卷一五,《大正藏》五一.三一九頁上─三二〇頁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