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師向愚肋下打一拳,愚托開云︰「汝師黃檗,非干我事。」
師却返黃檗,黃檗問云︰「汝回太速生。」師云︰「只為老婆心切。」黃檗云︰「遮大愚老漢,待見與打一頓。」師云︰「說什麼待見,即今便打。」遂鼓黃檗一掌。黃檗哈哈大笑。
黃檗一日普請鋤薏穀次,師在後行。黃檗迴頭見師空手,乃問︰「钁頭在什麼處?」師云︰「有人將去了也。」黃檗云︰「近前來,共汝商量。」師近前叉手,黃檗竪起钁頭云︰「只這箇天下人拈掇不起,還有人拈掇得起麼?」師就手掣得,竪起云:「為什麼却在義玄手裏?」黃檗云︰「今日自有人普請。」便歸院。
黃檗一日普請鋤茶園,黃檗後至。師問訊,按钁而立。黃檗曰︰「莫是困邪?」曰︰「才钁地,何言困。」黃檗舉拄杖便打,師接拄杖,推倒和尚。黃檗呼︰「維那!維那!拽起我來。」維那拽起曰︰「和尚爭容得這風漢?」黃檗却打維那。師自钁地云︰「諸方火葬,我遮裡活埋。」
師一日在黃檗僧堂裏睡,黃檗入來,以拄杖於床邊敲三下,師舉首,見是和尚,却睡。黃檗打席三下,去上間,見第一座,黃檗曰︰「遮醉漢,豈不如下間禪客坐禪,汝只管[目*業]睡。」上座曰︰「遮老和尚患風邪?」黃檗打之。
(中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