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以止觀,以為入道之程,作安心之域。雖眾聖繼想,而以觀音悲智為事行良津。遊心十乘,諦冥三觀,四悉利物,六即體徧。雖致心物表,身厭人寰,情捐舊廬,志棲林壑,唯十八種、十二頭陀,隱左溪巖,因以為號。
獨坐一室,三十餘秋,麻紵為衣,糲蔬充食。有願生兜率宮,必資福事,乃營殿壁,繢觀音、賓頭盧像,乃焚香斂念,便感五色神光,道俗俱瞻,歎未曾有。
此後,或猿玃來而捧鉢,或飛鳥息以聽經。時有盲狗,來至山門長嘷,宛轉于地,師憫之,焚香精誠為狗懺悔,不踰旬日,雙目豁明。
至開元十六年(西元七二八年),刺史王止容,屈師出山,暫居城下,師辭疾仍歸本居。厥後誨人匪倦,講不待眾。一鬱多羅
(七條衣)
四十餘年,一尼師壇
(具)
終身不易。食無重味,居必偏廈。非因尋經典不然一燭,非因覲聖容不行一步。其細行修心,蓋徇律法之制,遂得遠域沙門,鄰境耆耋,擁室填門,若冬陽夏陰,弗召而自至也。
其寺宇凋弊,乃指授僧靈禀,建其殿宇形像,累二甎塔。繢事不用牛膠,悉調香汁。天臺之教鼎盛,何莫由斯也。
心不離定中,口不嘗藥味,耄期之歲,同於壯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