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一個人的修持到達妄念稀少或念頭集中時,給他一個話頭,以便觀察他能否從參話頭而產生疑情。在某次禪七中,我教一位禪者參話頭。在開始時,他並不是真正在參話頭,而更確切的說,他是在念話頭。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,他依然回到念誦話頭,然後他才得到「問」話頭的階段,但每一次他問時,他便從容地自己回答自己,所以每個問題後面隨著一個答案。這個人與那些沒有用過話頭的人,完全相同,不會產生疑情。
另一女禪者也參話頭。她靜坐在坐墊上,忽然間她對我喊道:「你只是在講廢話,十足的廢話!」我說:「妳怎麼可以那樣說呢?」她繼續指責我欺騙大家。看來她似乎得到了一些東西。我便問她:「妳是男人還是女人?」本來她很可以回稱「是女人」。但她被我一問,便失去了主意。她再回座位坐了一陣子,並不斷地問她自己新的問題:「我是男人或女人?」結果她便怒氣沖沖地回來找我,好像準備要打一場架,告訴我:「不管你認為你是男人或女人,我是女人!」這是一個真正參禪的例子。
有一個禪者用話頭參了幾天後,發現話頭不見了,他以為既然話頭不見了,那麼他便不需要再參它了。但我說:「不,你還是要繼續參那話頭。如果它不見了,稍微休息一會,然後再回到話頭上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