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全世界所有人都是男性,那麼「男人」這個標幟就用不上了,因為它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和女人區分。既然每個人都一樣,就不需要姓名了。如果你對一切事物抱著平等的態度,那麼所有的分別就會消失,而存在「有」本身也隨之消失。
有一次,我把香板遞給一位禪眾,問他︰「這是什麼?」他抓住香板搖了幾下。他之所以這麼做,是因為無從命名。我們可以把它稱作香板,但這只是我們的分別心。為什麼我們必須把它稱作「香板」呢?
還有一次,我站在一個人面前,問他︰「站在你面前的是誰?」他回答說︰「雞蛋。」禪七結束時,我問他︰「為什麼師父是雞蛋?」他回答說︰「師父問我的時候,當時沒有任何念頭,脫口就答說『雞蛋』,為什麼會說『雞蛋』,我也不知道。後來我想︰『不對呀,師父怎麼會是雞蛋呢?』可是,既然已經說出口,也就算了。」當他說「雞蛋」時,那是正確的答案。其實,他那時隨便說什麼都對,因為他心裡沒有任何念頭─處於絕對的狀態,沒有任何區別。可是,一旦起疑、思慮,就失去了答案。
也許這次禪七中我也會站在你面前問︰「站在你面前的是誰?」你想到師父說過,有人說他是雞蛋,那麼我就給他個類似的答案,乾脆說師父是豬肉。如此,只要生起找個答案的念頭,那麼不管答什麼都錯,因為這是分別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