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嚴法師教觀音法門 104

結構的呢?早已無從追溯。然而,那裡似乎「福至心靈」一般,幾十戶人家,共組了一個「觀音會」,也共用了同一幅民間木刻版印、看來十分粗潦的「觀音畫像」。每屆一定的時光,便將觀音畫像請出,放在負責主事的「東道主」廳堂上,左近鄰居的婦女們,便攜兒帶女,一起持誦《觀音經》。這樣年年輪序著,又像家庭集合,又像婦女聚會似地,每輪到誰,便將觀音像掛在那家堂壁上。

許是觀音的女性形象畢竟最能打動同體女性的情感罷。小小的村子,竟然人人都修,婦女都會,便連不識字的祖母、母親也都琅琅上口,能背誦起《心經》與《觀音經》。

也怕是同樣的緣故罷。那裡,還流行著一樣獨特的風俗,就是「豆腐會」-一旦有人謝世,村人並不直接露骨地稱「人死」,而改喚為「吃豆腐」。因為凡是殯喪的人家,一律都是準備「豆腐齋」的。即是以豆腐為主,加上海帶、蘿蔔、野蔬等,略略四、五樣清簡的齋菜;不分哪家,都是如此。

以致,聽到大人口耳相傳著:「到某某家『吃豆腐』!」便知道,那家有人去世了。

「吃豆腐」一詞,即成為一種樸厚的轉折-根生大地一般,有一點悲傷、觸動,卻有著另樣的親厚、明亮與溫煦。生與死、樂與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