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並不是道教人士的專稱,而是指有道之士。
今天在此地演講,應改為學術道演講才合適,因為有學有術,只是在方士的階段,在一般地方是可以的,而在學佛園應該加上一個道字,為學、術、道演講,但這就未免標新立異了。
我自問是不是有學、有術、有道?若說有,這是驕傲,是說大話。若說無,也不好,站在學術研究的立場,應該說有,我才能接受田教授的邀請。以一個學佛的人而言,還是說無才對。釋迦佛說法四十九年,他卻說他不曾說著一個字。像我們來說,知道的越多,說得越多,就是懂的佛法越少。既然佛陀一個字都沒有說,我們又何必多說?迦葉尊者是禪宗的第一代祖師,但佛傳祖位的時候,卻沒有說一句話,只是拈花示眾,獨迦葉破顏微笑而已,這樣就算傳法了。有人問:「當時釋迦佛如果是拈根草,迦葉會不會破顏微笑?」我不知道,佛是一切智者,他一定知道,但也不能說出來,否則就不必拈花示眾。禪宗有很多語錄、公案、機鋒,都不可用常人的知見去分析,不要用常人的心態去理解。如果可以用常人的知見去衡量的話,就不是禪宗的公案了。以禪來講,知識越豐富,對禪的障礙越大,公案讀得越多,理解越多,離禪反而越遠。公案要參究,不能解釋,參悟以後,也無法用語言文字和盤托出以示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