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今日的南傳小乘比丘而言,則也未必盡然,他們托鉢時固然用鉢,如果赴施主之請而去應供時,盤碗盃碟,一概不拒。即如近世律祖弘一大師,他也用的是碗,不過他為清淨,所用之碗,不與大眾混雜。大陸叢林有的用鉢過堂,叢林生活卻多不遵律制。事實上即使為了持戒,必須用鉢過堂,那也是枝末之中的枝末事。當然,如以好心持戒,即使持的小戒,也應歌頌讚歎的,但如持了小戒卻鬆了大戒──四棄十三殘,那就不該了!
托鉢生活是出家人所值得提倡值得恢復的,但是佛教傳到中國,正像橘樹過淮變了質,傳來的是佛的大法,卻將佛的生活規則遺失了──其實是中國佛教未能接受佛的生活規制,一味講大乘行的權巧方便,小乘行的律制生活就始終沒有徹底遵行過,即使是以持律而名,並對中國律制有大貢獻的諸大律祖,也未遵行此一托鉢的遺規,大家都以為環境和風尚不同,所以行不通!
今日的臺灣,固然沒有托鉢比丘,但也有人希望能過托鉢生活的,我很贊成這種希望,尤其今日臺灣的比丘並不多,向信徒化齋,信徒的負擔也不會太重。不過於開始之時有幾樁困難:第一,比丘與信徒皆不知應供與奉供的規矩。第二,中國比丘持素食,又多不持過中不食,將使應供者與奉供者均有不便。第三,每天托鉢是很辛苦的,托鉢而得的飯菜,也是不能全合自己口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