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穢臭地闖進了他的家門,並以斥責的口吻怪他:「你做的好事,教你那個信佛的內兄,故意來侮辱躓頓了我一番。你看!我被他家的門檻打成這樣,又被他家故意傾倒的骯髒水,滑成這樣!」
室利笈多聽了晡㘓拏的斥責,又見了露形外道一個個的都弄成了那副狼狽而又可憐的樣子,氣得渾身發抖,一時之間幾乎說不出話來。停了半晌,才氣呼呼地,發咒似地又像請求饒恕似地安慰晡㘓拏說:「大師請且休怒,大師受侮辱,尚能夠活著離開聚底色迦的大門,明天輪到我請喬答摩應供,管叫他活著進來,死了出去。」
就這樣,室利笈多便懷著一肚子的鬼胎,去竹林精舍,禮請佛陀,第二天上午到他家裡應供。但他走在路上,腦海中又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疑問號和驚歎號,他雖不信佛教,然他常聽說佛是無時不覺、無所不知的一切智人,佛的諸大弟子,都是大阿羅漢,比如大目犍連的神通,便是眾所周知的事實;佛的神通,自又超過他的弟子之上。如果佛是真正的一切智人,他便一定知道他去請他應供的用意,是要他的老命,而不是真的供佛齋僧。要是真的如此,不唯達不到害死他們的目的,相反地,自己的此一竹林精舍之行,便是走的有去無返的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程了。不用佛來親自動手,佛的任何一位大弟子,稍施神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