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怕他偷偷地再去臺灣,白聖法師卻運用他的機智,逃出監視,離開了上海。
白聖法師走了之後,我們慢慢地發覺道源法師也走了,聽說南亭法師與智光老和尚也離開了上海;接著圓明法師也不見了,監學守成法師也和他的高徒魯愚以及幾位年紀稍長的同學都走了,有的乘船,有的乘飛機。最早走的搭火車,先到廣州,再去香港(到香港有的還了俗,有的因為無處容身,乾脆上了基督教的道風山)。在學院中,群龍無首,佛事清淡,收入不敷開支,找到持松法師,由持松法師的一位皈依弟子每日送來一塊大頭作為大眾的菜金。學僧不上課,早晚殿堂也自由,好幾個執事均由學僧中提拔擔任,每聞鈴聲並非上課,而皆是開會,開會的結果,總是一致的譴責白聖法師,說他把靜安寺學僧的血汗錢,拿到臺灣去了,而把我們丟下不管了。罵得最多的是本光法師,召集開會次數最多的,也是本光法師。
學僧,一天天地少了,有一家佛學院的同學,老早就給我們寫了一封很長的信,要我們大家踴躍從軍,說是衛教報國的最後關頭到了,並說孫立人將軍在臺灣訓練新軍,孫將軍也歡迎我們僧青年去加入新軍的陣營。我們把那封信貼在布告欄裡,大家圍著看,大家也都在猶豫。此時靜安寺內也駐有聯勤總部的一個補給單位,而且都是些軍官,他們倒給我們洩氣地說:「當兵有啥好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