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治時代,他到臺灣曾被日本軍閥當作中國的間諜下過牢。他仰起頭想了一想,才對我說:「在大時代的洪爐裡,願你鍛得更加堅強。」
好多同學都跟著我們前前後後地轉來轉去,最後,向他們告了假,我看著他們那種惶惑、悲戚、依依不捨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,我的情緒非常激動,我真想哭,我真想大聲地痛哭,思前想後,我都必須痛快地大哭一場!但我畢竟是去當兵呀!就不能表現得英勇一些嗎?
然而,當我乘著三輪車,帶著一捲極其簡單的行李,出了靜安寺的大門,回頭再看看我那生活了兩年半的「學僧天地」,發現好幾個同學還在向我們連連地搖手時,我的眼淚再怎麼也忍不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