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英、數、理、化太差,沒有考取,幸好過了兩天,通信隊的人數不夠,再度招考,我對第一次的試題,已能記住,已經請教了幾位程度比我高的同學,已可全部答出,所以再度參加考試,試題雖已換過,但仍大同小異。因此,被我考取了。錄取之後,隊長還要面試英文,報務員的其他學問尚可馬虎一點,英文是很重要的。可能我裝得很鎮靜,沒有露出馬腳,隊長面試我時,只問了兩個單字,並要我拼讀了自己的英文姓名,便通過了。
我們靜安寺的同學,只有我與王文伯考進了學生大隊,又同時考取了通信隊,後來也一同考取了通信學校。王文伯曾在南京棲霞山的宗仰中學讀過高中,國文、佛學,他不及我,英、數、理、化,我不及他。每次考試我雖臨時抱佛腳,乃至為了應付考試而減少睡眠,從伙伕房裡討一點花生油,在空墨水瓶蓋上鑽一個孔,用破布條做燈蕊,偷看著書。本來,這是不許可的,用功的人,長官也歡喜,所以裝作不知道。但在考試之時,仍是驚險地勉強通過,王文伯就比我省力得多。如今想來,以我的社會學科的程度,能夠提起勇氣,始終跟住他走,確是值得告慰的事。至於還有三個靜安寺的同學,他們一個是上士,一個中士也升了上士,一個上等兵也升了下士,但皆不願也像不敢參加任何一次的考試。因此,當我和王文伯升到少尉時,他們還是老樣子。這可能是他們的想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