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到美國不過一年多的時間,假使離開,對你而言是可惜又冒險。」
我在臺灣已有一個地方必須負責,無法全天候的在美國佛教會,所以毅然地離開。確如他們所預料,離開後,真的無處可安身,天天背著睡袋,身邊跟著洋徒弟在大街小巷跑,不知夜來棲息何處。但是絕處逢生,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在美國生根住下,雖然英文差勁,但在弟子們的協助下,英文書一本本地出版,也深受美國人士歡迎,甚而各大學紛紛以它作為課本。乃至於譯成英國、義大利、捷克斯拉夫、波蘭、葡萄牙、西班牙等文,這一點點的小成就,所憑的是補了二百多小時的英文。我在北美乃至英國,由於弟子們的語文支援,至今也有不少信眾,並且在十四個州、三十三所大學做了八十多場的演講,聽眾是西方大學生、研究所學生和教授群,我所依仗的就是那一點點破英文。
我初回臺灣,也幾乎沒有幾個人看好我,雖然我接受中國文化大學的邀請,擔任中華學術院佛學研究所的所長,但是經費必須自備,佛教界絕少有人願意支持我,當時我剛從美國回來,沒有信徒,只有和李志夫教授及另一位熱心的友人下跪求得成一法師的慈悲,委屈他做了我們的副所長。臺北市華嚴蓮社數十位信眾也支持研究所,那時在文化館和農禪寺師公老人只留下三十多位信徒。他老人家是精中求精,不隨意收皈依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