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多了一份負擔,和平軍與游擊隊,輪流著向地方老百姓徵糧徵草。他們像是蝗蟲過境,換了一批又一批,十天半月,就有保甲長帶領著他們來向百姓搜括。記得有一次來我家裡,一下子就把我家的全部的柴草搬去了一大半,逼得我家以後只好撿些枯葉荒草,乃至挖草根曬乾了做燃料。我在每天放學回家之後,就是去做這些工作,有時走得很遠,也撿不到多少,因為我家如此,其他人家也多半如此。母親有時見我骨瘦零丁地夯著枯枝亂草回來,往往偷著擦拭她的眼睛,我問過她幾次,她說見我如此能幹,她怎麼會哭?
我家畢竟太窮了,窮得使我不能完成小學的學業,結果,由於因緣的安排,使我走上了出家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