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我的佛學院時代的老師育枚,在一九四九年之後,曾一再受到調查,查問有關我的下落,如果知道我是到了臺灣,他們便會被歸入「黑五類」中,而受到長期的監視和批鬥。
目前的大陸,呼籲海外僑胞「認同」與「回歸」。從一九七九年起,對臺灣唱出「三通」和「四流」。臺灣也基於人道立場,自去(一九八七)年十一月起,准許臺灣的居民,回大陸探親。藉此因緣,我也如願以償地進入中國大陸,逗留了十九天,見到了我想見的佛教道場和俗家親人。
然而,由於彼此心中都還留有昔年的恐怖陰影,相聚仍不能暢所欲言,在親切中尚存有心理的障礙。「隔世為人」,猶不足以形容彼此的疏離感和陌生感,見到故國河山及故鄉親友,竟像已是多生以前的往事重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