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山有鑛 188

還有人從外面進來,形同小偷。第二天來檢查廚房,說我們不該任意使用精舍的珍貴碗盤。第三天則拿著他自衛的手槍,對著我們威脅說:「如果誰再敢破壞精舍的骨董,他守護有責,就要不客氣了。」他所謂的骨董,是指這座古老住宅中的舊桌椅、老地毯、一尊泥塑像,只要輕微移動,都有可能受損。

我們知道這絕不是沈先生的意思,但是工人的耳朵尖,心眼小,總是從何人口中聽到有關我的什麼批評了。所以我一再向他保證並且道歉,同時約束弟子們,盡可能地小心翼翼。總算讓我們打完了禪七。然在最後一晚的心得報告時,幾乎每一個人都哭了,認為佛法難遇,修行難得,尤其對於我的感激,情溢言表。第二天我們離開菩提精舍時,都有無限的感謝與感慨,有一個弟子噙著淚珠問我:「師父,我們不可能再來菩提精舍了,是嗎?」我安慰他:「我們學佛的人,相信因緣,不必強求,也毋須失望,未來的事,到時候再說吧!」我乘坐一個黑人弟子奧斯華‧佩爾(Oswald Pierre)的車子回紐約市,另一位中國弟子王明怡君也同車坐在後座,一路上大家靜默無言,好像尚在禪七的禁語期中,我偷眼看看他們,他們的雙眼,都滿含著淚水。迄今為止,這是我唯一的一次,看到他們兩人流淚。那位黑人並非有錢,但是一回紐約,就捐了我二千美金,而這兩人直到今天仍是我們禪中心的忠實會員。也可以說,我之留在美國而不辭辛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