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寺廟地勢與法鼓山近似,有的布局大方嚴謹,有的是局勢開闊,令人氣舒心暢,有的雕塑如生,有的彩繪絢爛如新,有的是古殿千載,有的是山高水秀。就是在這些勝地,通過時間的河流,養育過不少的高僧碩學,為人類的心靈與文化,做出了千古不滅的貢獻。
從四十年前我在印度研究佛教開始,萍飄半生到在加拿大定居,一直在大學裡教學研究。所交的朋友也是以教授居多,因此對現代佛教的實際生活,卻是所知有限;直到與聖嚴法師交往,才算第一次遇到一位碩學大德,因為他是道德與學問兩方面的高手。我在以往的歲月中,一直以學界同行(即英文Colleague一字)的心情,與法師相交。他更雍容大度,不以俗情相對。直到前年來到臺灣,才看到他在主持農禪寺寺務中所顯示出的高僧風範。通過這一次的大陸之行,才有機會觀察他以僧界領袖的身分,與大陸宗教界的大德碩學,相互交往,既含真情,又具威儀,又圓通,又有所執。就以拜佛而言,凡是到有道場的寺宇,他必定上香叩頭,禮僧布施;但如參觀已無宗教生活的石窟殿宇,他則專心欣賞雕塑、壁畫、建築、碑碣、名山勝境、大河澗溪。在我看來這是一種繁簡有度,非常通達的作法,也足以代表他的高超形象。
從事研究的朋友,有的擅於學術寫作,讀者非有素養很難讀通;有的則文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