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八、俄羅斯的禪修指導
八月二十八日,星期五。
這一次我到俄羅斯指導的禪修,發生了很多的意外:
- (一)我們逗留在那兒前後一共十天,預定的禪修時間是七天,結果僅僅五天。
- (二)原來以為有三十多人參加,結果第一天只有十九人,第二天二十個人,到了晚上又換了一個人,其中一人離開後,另一人加入,總共僅得二十一人。
- (三)佛法中心是邀請我們的單位,但是他們的幾個主要成員,為了籌備畫展都不能參加,僅有鮑夫爾擔任翻譯,陪了我們五天。可是,他除了在我開示的時候,不得不在禪堂之外,多半時間也沒參加打坐。
- (四)像俄國這樣的地方,一般人的薪水收入不高,五天禪修的收費,高達一百美元,那是他們一般人兩個月的薪水,相當於低收入者三個月的薪水。所以我在喇嘛廟演講之時,也有人特別問起,收費那麼貴是什麼原因?而讓許多想要參加的人無法如願。
- (五)這次參加的成員,並不是三年前我的英國弟子約翰克魯克所指導的那班人,也不是從韓國、日本或是美國系的禪師們所指導出來的人,而是一般對中國武術有興趣的一個組織,他們是屬於南少林派的武術學校。
由於有這麼多的意外,禪修開始之時,相當困難,不僅是語言的溝通困難,就是觀念的傳遞也不容易。他們只知道來了一位中國禪師教他們打坐,究竟我會教些什麼?多半都沒有印象,所以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、警戒的心情。面對著陌生的老師,雖然都很用心的聽,並不表示願意接受,以致於我的翻譯果谷師告訴我:「這班俄國人的面孔,好像是一群不懷好意的狼犬,虎視眈眈的環繞著我們。」
在我出發之前,臺灣也有人抱著懷疑的口吻問我:「俄國人我們一向稱他們為北極熊,陰狠可怕,師父怎麼敢去教他們禪修。」
當時我說:「一切眾生都有佛性,北極熊也能成佛,何況他們是人不是熊;而且他們是屬於佛法的邊地,更需要我們用佛法去幫助他們,所以我並不擔心。」事實上,稱他們為陰險北極熊的時代,早已過去,現在那兒已經沒有恐怖的政治統治,也早已不是鐵幕,根本不用害怕。但是他們的民族性,跟美國那樣開放的社會中生長的人差異性很大,所以接觸外來的文化時,對遠道來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