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地向我傾訴:他家於九二一地震中,已傾家蕩產,兩年來借錢經營蔬菜農場,又被土石流沖刷一空,老天為何如此的無情?他家也未做惡事!我只有告訴他:我自己就是從一次又一次天災及兵災之中走過來的,只要尚有命在,災難的痛苦,會使我們歷練得更為堅強。那青年聽畢,心情頓時緩和下來。
就在同一個時地,有一位穿著法鼓山義工服的中年女士,拿著一張報紙告訴我說,報載的圖片及故事就是她的家,那個家,便是在延正里的河谷上游地點,在一夕之間都化為烏有,如今已是一片荒郊亂石。我問她:「既是受災戶,怎麼也隨著我來救災呢?」她回說:「房屋沒有了,人都還平安,現在不參加救災,就沒有感恩的機會了。」
下午我們驅車到了水里鄉的鄉公所,那是在山區之中的一條小街,我希望去訪問災區的現場,卻由於時間已經不早,而且山區隨時可能會下雨,再加上道路已是柔腸寸斷,為了不讓我涉險,當地人都勸我不要深入災區,這還包括了水里鄉以及信義鄉的兩位鄉長,都希望我等到道路暢通時再來。
到了八月七日,我還是放心不下,又率領了幾位弟子,第二度到達南投的水里鄉和信義鄉,幸虧那一天我有兩位居士護法,一位是張葆樺,她跟當地的青年救國團和張老師的組織關係非常密切和熟悉;另外一位則是楊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