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能做的就是慰問罹難者的家屬,為無家可歸、流離失所的倖免者安慰勉勵,同時超度不幸在震災中喪生的罹難者亡魂。
九二一當天一大早,當我趕到新莊「博士的家」時,看到一個又一個焦急等待的家屬,心中萬般不忍,只有盡一切所能去安撫他們,為他們祈福、助念,求菩薩保佑尚未挖掘出來的災民。隨後我轉往省立台北醫院,希望能為傷者打氣、加油,希望他們能堅強意志,接受痛苦,才能早日痊癒。
第二天,我南下前往豐原的衛生署台中醫院,醫院的裡裡外外到處都是罹難者的遺體,救護車還不停地將遺體送進來,醫院空地上還有數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,做為暫時停放遺體之用。我發覺罹難者家屬只有少數人哭泣,其餘的沒有表情、沒有眼淚,悲傷痛苦到已有一些僵化、枯槁,完全是一副副絕望的面容。
我知道這是他們深沉哀傷到了極點,眼淚早已流乾,再也哭不出來了,我只能念佛,幫他們緩和悲傷的情緒。當我來到加護病房時,看到一個十六歲少女,正在跟死神搏鬥,心中有更多的不忍。
原來她從瓦礫堆中被搶救出來時,已經在死亡邊緣掙扎,不過醫院不放棄希望,終於將少女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,看到在旁心急如焚、苦苦守候的母親,我探詢後知道,這位母親已失去了丈夫及另一個小女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