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鼓山的方向Ⅱ 71

並沒有特定的信仰,也分不清道教和佛教有什麼不同。直到我出家之後,在一位教我課誦的老師的啟發下,我才知道,原來佛說的經典和中國的四書五經相似,是給人照著去用的,不是唸給鬼聽的,是為解救人間的一切苦惱而說出的,不是專為超度亡靈才要誦經。因此,我便非常感動地對自己說:「佛法這樣的好,知道的人這樣的少,誤解的人這樣的多。」我就發願:「要盡量地學習,將我知道的佛法分享給他人。」這是我少年時代所建立的信心和願心,爾後我也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了過來。

當年歲漸長,見聞漸增,我發覺中國佛教界的沉痾極深,寺院及僧侶雖多,卻很少舉辦弘法修持的活動,若不是靠香火遊客及經懺應酬維生,便是靠耕種勞作及收租糧糊口。縱然有少數從佛學院畢業的僧界領袖,對於百廢待舉的法門工作,也多半是有心無力,搔不到癢處,甚至也隨波逐流得過且過。僧尼世俗化、法門鬼神化、信眾庸俗化的情況非常嚴重,少數知識份子的佛教徒,則自鳴清高,將佛法當做學問研究,成了學術化的佛法,做的都不是普及民間、淨化人心、淨化社會的工作,以致於佛教給人的印象只有兩種:不是迷信,便是消極;也被誤認只有兩種人信仰佛教:不是巿井的庸夫愚婦,便是各類失意喪志的人。

這情況使我非常憤慨,因此寫了好多篇文章在佛教刊物發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