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玄奘特依漢文本將之轉譯成梵文。
因此,近代的中日學者,對《起信論》是否出於馬鳴造、真諦譯,有二系的懷疑立場:(一)日本學者及梁啟超,是根據史料考證。(二)支那內學院的歐陽竟無、王恩洋、呂澂,是從義理的角度考察。但是,儘管有人懷疑,《起信論》卻是一部組織嚴密、思想圓熟、文字精練優美的偉大論書,是一部萬年不朽、光芒萬丈的鉅著,此乃是動搖不了的事實。所以近代也有太虛大師,大力維護此論,因為他是中國佛教傳統思想的守護者,其思想也是和《起信論》的如來藏思想一致的。縱然是傾向於印度初期大乘佛教性空思想的印順長老,雖不贊成如來藏思想的真空妙有之說,卻對《起信論》的價值,依舊是持肯定的態度,故也有一部非常紮實的《大乘起信論講記》傳之於世;依據印老的研究,《起信論》所說心意識的名字術語,是採用菩提流支譯的《楞伽經》;《起信論》以豎論明心識,是採用錫蘭佛學的《解脫道論》(《講記》一七三頁)。可見《起信論》也未必是華人的杜撰了。
《起信論》的思想架構,是依一(如來藏)心,開出心真如門及心生滅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