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於七日上午前往台大醫院洗腎中心,八時開始洗腎,中午十二時三十分,因感便意而中止,但如廁時並沒有排出什麼。繼續洗腎半小時後,便感到全身發冷,接著發燒,便是一冷一熱;冷的時候渾身顫抖,熱的時候全身冒汗。腎臟科主治醫師蔡敦仁教授見狀要我立即住院,把我從洗腎房轉到了一般病房。
轉入病房以後,我的血壓持續下降,而心臟變得緩慢,醫生便為我施打強心針,使我十分痛苦。我的心跳本來很慢,打了強心針以後,忽然急速上升,使我心臟不舒服,全身都不舒服,因此又再緊急轉入三樓的加護病房。
這次檢查發現,在我鼠蹊部的導管,因受大腸桿菌感染,導致「菌血症併敗血性休克」,必須再行手術,便在我現有的洗腎導管中再伸入一條導管,之後施打兩劑抗生素。但我全身還是感到冰冷,冷得牙齒無法咬合而不停打顫,全身神經也因收縮而非常難受。那種冷,就像寒冰地獄一般,使我難以忍受。本來我並不怕痛,但是這回卻痛得讓我無法忍受,只有大叫,大叫的時候還是痛,卻可一時抵過痛的感覺。
我問醫師,有沒有辦法舒緩疼痛?這麼一問,結果又為我施打第三劑抗生素。但抗生素的藥效作用,必須等上四至六小時後才能發揮。我則已是無法忍受,時已近子夜十二時,便要求醫師為我施打止痛針。可是我在洗腎病房已打過止痛針,值班醫師也不敢作主,經我一再要求,最後是折衷減半,又因現場未有止痛針,必得上藥房拿,為此又等了半小時,此間過程,真使我痛不欲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