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首返於心的本淨,所以心能自緣其自己的本性,這也與後來大乘菩薩心的作用一致。大眾部又有「隨眠」與「種子」說,它將隨眠與「纏」分開,以隨眠是煩惱的種子,纏是現行的煩惱;種子是潛伏著的因素,現行是發生了的事實。這一種子思想,也與後來大乘的唯識有淵源。
對於有部來說,則與大眾部相反,認為心性本來不淨,認為心不能自緣,認為隨眠就是煩惱。同時,《成唯識論》卷三(《大正藏》三一‧一五頁上)中說到「大眾部阿笈摩(阿含)中,密意說此名根本識,是眼識等所依止故。」這個為眼等六識所依止的「根本識」,與犢子部的「非即非離蘊我」的「補特迦羅」類似。化地部承此而立「窮生死蘊」。正量部的「果報識」,經量部的「細意識」或「一味蘊」,作用大同,為業之所依而流轉生死。到了大乘佛教,便成了阿賴耶識的思想。大乘阿賴耶識,實由部派佛教而出,大眾部的根本識,則早已在原始聖典中胚胎於第六意識的功能。
有部看有情眾生,是基於無常無我的原則,以有情為五蘊的假合,乃是一種機械的實在論。對於有情生死的觀察,則唱生有、本有、死有、中有的四有說。「中有」是死後至投生期的靈體,是一種微細的物質(色法),但這中有的觀念,卻不為分別說系的上座部所接受。